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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六, 7月 31, 2010

官商勾結扼殺渡輪服務

香港的官商勾結複合體,其實由來以久,自從簽署中英聯合聲明之後,在明知「九七大限」下,很多新發展的計劃都變成向商家傾斜,而出賣市民的利益。如八九年通車的東隧,九七年通車的西隧,這些問題積壓廿年,變成今日特區的計時炸彈;然而造就這一連串紅隧塞車的魔手,仍然有一隻在逃,它就是被政府故意邊緣化的渡輪服務。

(圖片:1968 年經改裝過「水陸兩用」橫渡維多利亞港的福士甲蟲車)

倫敦市長 Boris Johnson 改革泰晤士河渡輪服務
有很多膠人經常強調,渡輪服務已經落伍,冇可能賺錢云云,那麼為何香港人成日想抄的倫敦,在一個保守黨的市長管治下,卻可以恢服、改革、增強渡輪服務呢?

看看香港本身的渡輪歷史,在東隧通車之前只有一條紅隧,為何問題遠遠沒有今天嚴重呢?原因就是當年的渡輪服務,為隧道分流。不要只說汽車過海的問題,單是乘客渡海,有兩條極繁忙的航線,卻因為官商勾結而取消了--究竟哪兩條呢?就是紅磡碼頭搬遷之前,北角來往紅磡,以及灣仔來往紅磡。

原本八十年代的紅磡碼頭,座落在紅磡火車站旁,因此大部份港島來往新界的交通,不是經過地鐵九龍塘的轉車,也不是經過過海隧道巴士的轉車,而是經過渡輪來接駁;有人常說過海渡輪廢時失事,在這條航線上卻絕對不適用--來往北角至紅磡,船程加上落只需要十分鐘。

今日由北角出發前往新界,坐隧道巴士經紅隧往紅磡火車站,在完全不塞車的情況下都需要廿分鐘,而塞車的情況下更往往需時半小時以上;由北角乘搭港鐵前往九龍塘轉車,連同上落地鐵站、轉車,也需時半小時以至四十分鐘。為甚麼「先進」的港鐵、巴士,居然慢過渡海輪?為甚麼明明是一條最快的捷徑,明明是解決過海塞車的關鍵,卻變成了今日幾乎執粒的航線?原因就是八十年代的紅磡灣填海工程,把火車站旁的海港全部填海,填海後不是把碼頭恢復在車站旁的位置,或把車站伸延到新碼頭的旁邊,而是把碼頭搬走--搬去今日的黃埔花園邊緣的海邊。

紅磡灣變成了黃埔灣,紅磡碼頭變成了黃埔花園碼頭,由黃埔花園前往紅磡火車站,最快的小巴都要十幾廿分鐘,而且經常滿座沒有空車;由紅磡碼頭前往黃埔花園的小巴站,步行最快都要十分鐘。紅磡灣實際上變成了李嘉誠灣,紅磡碼頭變成了李嘉誠碼頭,因此港島人由十分鐘過海去轉火車,變成了半小時以上去轉港鐵!即使閣下決心買私家車,由北角去紅磡火車站只有在半夜或清晨才可以少於半小時到步,經東隧浪費多一倍半車程,結果也要接近半小時,靠隧道分流?分條毛呀?

港島東住了香港島一半的人口;自從紅磡碼頭搬遷之後,港島人只有靠隧道巴過海,而隧道巴士大力擴展就是始自八十年代的碼頭搬遷!請你告訴我,為甚麼碼頭要由全香港人利益的火車站旁,搬到黃埔花園旁?從時間--十分鐘對比半小時;從金錢,當年兩元,今日冇人搭都只係五個幾的渡輪費,變成今日隧巴的九個幾;從物流邏輯--直線變成繞遠路,為甚麼到今日都沒有人去更正這個問題?

為甚麼要讓大陸人慳十分鐘,高鐵要花到一倍的錢,六百六十七億而直達九龍西?為甚麼香港市民每天每程浪費廿分鐘以上,浪費了廿幾年,我們這個聲稱叫做「香港」特區政府的官員,從來唔為「香港人」千千萬萬個「廿分鐘」付出少少心血和責任?

原因很簡單,香港是中共的「次殖民地」,運輸局局長的鄭汝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官商勾結的賣港賊,特區政府連港英的殖民政府都不如,我們就是中共政權下的三等公民,連移民的次等公民都不如。

星期五, 7月 30, 2010

由西隧再加價看中國文化癌症

每日一膠開始至今四年,關乎香港交通問題寫了幾十篇,可是情況卻每況愈下,八月一號起西隧又再加價了!

舊聞重溫:「招商局4.6億售西隧股權 港通購入 增持至五成 2008年2月22日
【明報專訊】招商局國際(0144)昨天公布,已於下午簽約,以4.6 億元的總代價,向港通控股(0032)出售包括西區海底隧道13%權益的資產及相關股東貸款。除西隧權益之外,轉售的資產並包括紅磡海底隧道管理、營運及維修合約的13%權益,按照今次交易的作價計算,西隧及紅隧管理合約總值為35.4億元。」

舊聞重溫:『西隧大股東5.5億再入股大隧 2008-11-29

(綜合報道)(星島日報報道)今年二月才增持西隧權益的港通控股,非但未有因環球金融海嘯而收緊投資,更剛落實向華潤購入大老山隧道公司百分之三十九點五權益,作價五億五千五百萬元,擴大其在港隧道事業王國,若日後港府下決心購回西隧等特許經營權,港通近年的收購「動作」,將增加其談判的籌碼。』

香港就有如一個末期癌症的病人,每天都有無數的併發症出事,而無能的高官,短視的人們,好一點的只會追求「頭痛醫頭、腳痛醫腳」,更多的是「頭痛去醫腳」般藥石亂投,解決問題不是從源頭--醫癌症,卻只會在感到「痛楚」的部份下刀,不斷斬腳趾避沙蟲,真的想問一句,你地膠夠未?

頭痛醫腳與斬腳趾避沙蟲

試舉其中一個怪病例--港島市區低技術工種如保安員,經常請不到人,同時間如天水圍那些偏遠地區,就出現大量的低技術失業;為甚麼同時間一區難請人,一區常失業?原因就是交通費用高居不下,引致跨區返工的成本太高,於是政府又推出醫腳痛的方式--「向每名合資格低收入僱員提供每月600元的定額在職交通津貼」,由政府出錢去補貼窮人坐車,去變相補貼港鐵、巴士公司以及隧道公司。

問題來了,為甚麼偏遠地區的車費那麼貴呢?原因就係由偏遠地區的隧道費奇高,例如三號幹線的大欖隧道,的士私家車收費單程 $30、小巴 $100、雙層巴士 $120,引致小巴等交通工具成本高企,無法減價之下令巴士、鐵路可以謀取高收費,而沒有任何減價競爭的壓力;為何港鐵過海要收取特高的車費?為何隧道巴士路線是巴士公司生金蛋的雞?歸根究底的問題,就是因為高昂的隧道費令其他工具無法和他們競爭,於是這種壟斷性的收費就有如中世紀的陸路收費站般,令運輸成本大為增高,不但嚴重影響區域間的人流物流,而且令地區貧窮的問題變得更嚴重。

活躍的經濟運動,令運輸血液循環加速,血管阻塞解決方法是甚麼?打通血管,改善血液流通循環才是硬道理;這樣顯淺的道理,落在閉固性人格的中國人心中,卻會得出相反的結論:限制血液流通。

這種想法和歷史出奇的巧合,幾百年前新興的工商業日益發達,儒家認為重農抑商,減少國內的歧異以及新興工商業的麻煩,對統治國家更有幫助;沒有商業法保障,地方勢力的橫行,地方官員的苛索與賄賂,驛站只為政府服務,而不為商業服務等,令工商業發展停擺了,制度的樽頸位令成長變得不可能。

由馬匹到私家車的中西異同
由馬匹、馬車到私家車,同樣的產品在中國人心中,以及在西方人心中,是完全兩套觀念;在中國,馬匹、馬車是王公貴族才擁有的,亦因此,今日香港的名車佔有率世界第一,因為車在平民百姓眼中,永遠都是奢侈品,而不是日用品。

上世紀二十年代,美國福特可以發明 275 美元的 T 型車平價車,三十年代,德國福士專門研製「工人車」,但在中國人的心目中,除了「公車」--公共交通工具,最好沒有車;因為同樣是車,在外國是日常生活的必需品,而在中國卻變成了鬥有錢、裝門面的奢侈品,正如幾百年前的馬匹和馬車一模一樣,沒有中國人會幻想人人有馬騎,沒有中國人會幻想人人有車開。開車的自由,開車的自由自在,是和閉固性人格的中國人相反;給香港人一架私家車,他想到的不是自己開車四處去,而是請一個司機來駕駛,就如同家中要請一個工人伺候一模一樣。

為甚麼以上現象在西方卻相反呢?中世紀的歐洲城市,無論是巴黎或倫敦,只會比起中國的城市更沒有規劃,同樣沒有馬路與空間;早在工業革命初期,倫敦等大城市已經出現馬車大擠塞的紀錄,西方沒有出現「限制馬車」的呼聲,而是用建路去迎接挑戰,結果大家都知道,就是正面迎戰的出幾何級數的發展,而閉固人格的就停滯不前。

中國文化癌症

在中國文化之中,「自由」從來不是一個追求的原則,而是一種譴責的原罪;自由在中國,代表的是「顯得和別人不同的不合群」、「建築在他人身上的浪費」、是一種應該譴責的奢侈。

因此在未觀看任何數據,在未研究外國任何的成功例子之前,我們中國人就會有一種反對自由的守舊傾向,塞車--就應該減少車輛,而不是建路;用罰款,用強制,用收費,去規範他人的自由,前提是不影響自己的自由。

限制巴士--巴士乘客會嘈,港鐵乘客、私家車主無動於衷甚至叫好;限制港鐵--鐵路乘客會嘈,巴士乘客、私家車主無動於衷甚至叫好;限制私家車,所有非私家車主都會拍手叫好。

就是這種性格,造就中國人最愛窩裏反,自己人打自己人的特質;明明是政府經營不善,他們不會聯手去反對政府,而是一大群事不關己,己不勞心的人去反對受害受苦的你--你忍一忍未得囉,嘈乜?政府已經對你好好,其實應該立法限制你 ABCDEFG,因為你示威、罷工、上網睇 blog,都同用私家車一樣,其實都係浪費地球資源!

為甚麼會如此,因為中國人就是最叻走精面的民族!要下苦功研究科技,要團結一致對抗大財團、大政府,他們永遠都不會這樣做;因此由高官與「沉默的大多數市民」永遠不會集體要求規管電廠,不會去挑戰魯連城與李嘉誠,不會規管殘舊巴士的廢氣,而只會助紂為虐,去成為政府的幫兇,去支持政府打壓和自己無關的階層。

面對科技突破的關口,西方文化是正面迎戰,利用技術克服阻礙;中國文化是消極避戰,透過控制而迴避阻礙,同時透過自己打自己,令問題「見不到就不存在」。因此西方各國不斷研發新科技,研發「油、電」兩用車小型車,而蘇俄式、中國式的思維就是禁止私家車「以公代私」。

因此廿一世紀仍然是西方的世紀,原因很簡單,就是思考模式的分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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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一, 7月 26, 2010

停車熄匙之邱騰華局長真人騷

以邱騰華為首的一眾閉門造車環保專家,在議員的陪同之下,終於走出他們自己的冷氣房,在剛打完風,天氣較涼有些風,在沒有酷熱天氣警告的情況下,親身感受一下在炎日下坐鐵箱有何感受;看見這位口硬死撐的局長汗流浹背,不少司機都感到很心涼,更多的卻認為邱騰華只是短短感受幾分鐘,只係做騷而完全沒有誠意,死口借行人過橋,明明熄匙影響唔到廢氣的一千份之一,都講到係可以改善路面空氣,好多人說要加強監管市面上誤導的聲明,第一個要打擊的目標就係環保署!電廠增加十幾巴仙的廢氣佢地話對香港影響極微,返轉頭日日就呃市民話立法強制停車熄匙可以改善路面空氣,事實係信佢半成都雙目失明,偏偏中國人天生就係差不多先生,唔睇數據唔睇理據,千分之一同十幾巴仙兩個數字,對佢地來講係千分之一影響大過十幾巴仙,吹咩?

根據環保及理論,任何人在路面開車都不應無理減速阻塞交通,現實呢?十架空車的士,九架都慢駛搏搵客;自從通過「短加長減」之後,十架載客的士七架慢駛;十架載客的士總有三架在燈位前故意慢駛搏燈位,十架的士總有一架司機過勞、發夢、唔熟路,或者故意載客行遠路收多些錢;上述一切都係違反顧客利益,甚至違反公眾利益,但點解現實就係咁樣發生呢?坐在冷氣房的官僚,出入司機接載的高官,你地可唔可以解釋一下,點解你地從來都唔理現實點樣發生呢?

港台:「議員先在上環信德中心,坐上無開冷氣的巴士,在車廂錄得攝氏46度;引擎啟動5分鐘後,降至38度。」

從上述一切現實觀察的數據,任何理性的朋友都可以很簡單地得出一個結論,就是在 40 度高溫以及熄匙兩者二選其一,任何理性、關心自己健康的人類,都會選擇寧可不停車,而不會選擇焗在車內,偏偏他們卻相信人定勝天,一方面相信人性自私,因而要立法打擊,另一方面卻相信人性偉大,這些自私之極的人會因為一條法例,從此不再自私為環保,而不是用其他方式規避法律的規管。

這種荒謬的想法從何而來?就是中國人最喜愛的「死不認錯」,以及「死不悔改」;他們的想法就和一些弱能家長,為了催谷子女看成績,不去從根本解決問題--例如家長設立的榜樣,家長和子女的溝通,家長如何提供一個更適合讀書的環境,卻採取嚴刑苛法,要子女去廁所的三分鐘、五分鐘都加緊「努力讀書」,「讀多三分鐘」都係好的荒謬心態如出一徹!對佢地來說,世上唯一可以改善環保,以及改善成績的方法,不是從大處著眼--如結構、制度去解決問題,只會小處著眼--千份之一都好呀!表面上好都好呀!自欺欺人都好呀!三分鐘都係時間!這種阿 Q 精神發揚光大去到極致,就係呢班支持立法的群眾!佢地從來冇數據,亦從來冇任何現實的理解,卻一味認為改到少少都係好,無論係百分一、千分一,只要可以自欺欺人就感覺良好,任何反效果都要漠視,甚麼叫做「適得其反」,甚麼叫做「倒行逆施」,在他們的眼中是甚麼問題都沒有。

當他們口口聲聲關懷對空氣質素敏感的人士,卻沒有想過反效果只會傷害更大;就算當反效果微不足道而不提,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香港市民同樣有比起空氣敏感的人士,是皮膚敏感患者,對流汗敏感,對高熱敏感,怕冷者唔介意冇冷氣,怕熱者唔介意冇暖爐,對佢地來說,只有佢地自己感受到的才是真的,別人感受到,他們感受不到的就是假的,因此你眼盲,是你誇張,你撞聾,是你講大話,你不能忍受熱,是你唔忍得,心靜自然涼,人定勝天!盲人可以射馬,聾人可以做接線生,吹咩?佢唔盲又唔聾,因此乜都得,明唔明?

路面最大的污染,來自柴油車,以及塞車。換走老舊柴油車,改善好路面交通唔好日日修路,最少可以減廢氣 30%,遠勝一條最多做到千分之一,甚至倒退的法律;但一同佢地講如何認真做好環保工作,就好似政府提到政改一樣,整色整水冇作用的就呃你落疊起錨,真正做到野的就永遠都唔會做,慘得過仲有一大班心地善良的環保人士,好似相信民建聯的「政制向前走」係向民主走一步,好似相信政府區議員方案係增加「民主成份」一樣,永不深究魔鬼細節相信「改革」係正確的一步,就有如今日善良的環保人士相信「強制立法停車熄匙」係「向環保走一步」一模一樣。

去到呢一刻,林忌真的感到無言;由四年前林忌出道堅決反對強制立法停車熄匙開始,每年最少幾篇文寫出所有立法害處的文章,一早預估了會有人中暑熱死,一早指出了車箱內的高溫絕對不是人類能夠容忍的,得來的結果就是一批社運人士提到林忌,常說「我不同意佢的環保看法」、「佢在環保問題上的看法極右」;不幸的八十一歲小巴司機停車熄匙中暑死,可有改變他們硬如鐵石的心腸?可有改變他們對我環保政策的看法?如果沒有,林忌真的想問,要死幾多個司機,才可以軟化他們的傲慢與偏見?

不少人熱到一天要換兩、三次衫,不少人熱到一天要沖幾次涼,可是辛辛苦苦為求兩餐捱世界,大家還要說因為他們浪費食水,因為他們沒有在四十幾度高溫下熄匙,而成為了環保罪人。政府單向這些安份守己,努力向上的基層市民開刀,不是把環保的責任加到大商家、大電廠去,反過來把責任加到基層去,究竟是誰才是極右?究竟是誰才是大商家的幫兇?誰形左實右?誰形右實左?在今日是非黑白全部顛倒的社會,讀者你可以告訴我嗎?

熊永達的冷血家書
八十一歲阿伯的故事
特區政府空氣污染的無恥謊言(上)
特區政府浪費食水的無恥謊言

星期日, 7月 25, 2010

不包容的民主

文字是一個很好玩的遊戲,可是玩弄文字到最後卻脫離現實,對於生活在現實的人們,可不怎麼好玩了。

民主黨最近說了句:「民主就是包容」,原本只不過是一句阿媽係女人的廢話,可是認真討論下來,有人認為是包容,有人認為是不包容,就好似一塊牛肉,有人認為熟的好吃,有人認為生的好吃一樣,談的興高采烈,說的口沬橫飛,但誰下廚呢?一說到這個現實問題,講多過做的大家就沉默了。

包容有很多種,不包容也有很多種,好似當年德國威瑪共和的民主,未上台的民族社會主義德意志工人黨,已經對社會民主黨或共產黨等極不包容,他們會派人和敵對黨派口角,甚至繼而動武!他們最大的敵人,不是執政黨,而是意念相似,但票源相近的黨派;如果說執政黨應該對在野黨包容,那麼在野黨對在野黨應該是包容,還是不包容呢?這個問題,實在包容了太多討論的空間。

民主選舉講求不包容,從哪一點不包容呢?是從投票去不包容,還是平日也攻擊對方去不包容呢?近來報章常常提到的英國首相邱吉爾,讀讀歷史就知道,這樣的一位偉大領袖,是民主選舉的例外--因為不包容的人民,只會包容一些口說得漂亮的,卻常不會包容一些做得好有實力的,為甚麼?因為民主選舉不是中國人眼中的選賢任能,而只是提供一個方法去合法推倒一個不稱職的政府而已;

當年的邱吉爾為了支持自由貿易,因為反對保守黨的高關稅政策,不惜退黨轉投自由黨,試想想這樣的一位領袖如果出生在香港,他又會如何?早就會因為他「極右」的思想被「不包容」的在野黨人身攻擊到體無完膚了!不知香港人又會否「包容」他呢?還是自己友就包容,非友即敵的外人就「不包容」呢?

對自己友包容,對其他人不包容,這種雙重標準製造的,或許也可以叫做民主,看看泰國、菲律賓、甚至台灣等「次等成功」民主國家,其失敗就在於這種「包容」的「雙重標準」--自己友貪污就是為了正義,對手貪污就是為了邪惡;自己友失言就是為了正義的一時疏忽,對手失言就是狼子野心的揭露;自己友做錯事就是小錯,對手做錯事就是大錯;自己友人工低就係個別問題,對手人工低就係無良老闆;自己友違背承諾就是因時制宜,對手違背承諾就是因為出賣;自己友攻擊對手,對手就應該包容;對手攻擊自己友,就是因為不包容;上述一切一切,林忌只不過是一般而言,絕對沒有含沙射影,敬告各界切勿自行對號入座。

無論是民主國家,或者不民主國家,所有有希望的地方,都有一條絕對的真理,就是「用相同標準去檢視任何人」,就是對自己、對朋友、甚至對敵人,都是使用一把相同的尺。人類最大的敵人,不是個別的邪惡,而是制度及人性的邪惡--雙重標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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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功能組別的議會路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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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五, 7月 23, 2010

阿珍制度的經濟邏輯

阿珍的一場風波,揭示香港傳媒已經幾乎淪為政府機器,新聞學的批判性、獨立性,還有幾多呢?

今日導遊反擊終於出聲:『導遊總工會理事長黃嘉毅指出,不少導遊不僅沒小費等收入,更要墊支若干雜費,要求旅遊業議會主席胡兆英及總幹事董耀中解決問題。

香港導遊總工會理事長黃嘉毅訴說導遊慘況,指他們不僅沒小費收入,還要墊支不同雜費,要求旅遊業議會恢復當年定下的「812協議」,即導遊可從每名內地旅客分得50元小費,以及解決導遊自僱問題。昨晚出席大會的旅遊業議會主席胡兆英承諾跟進,但他只逗留約半小時,未有回應其他導遊提問,惹來部分導遊不滿。』

大半內地團都把收費定於低過成本價,這是甚麼商業邏輯?這是甚麼商業道理?難道大陸遊客唔知道參加團仲平過成本嗎?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是「購物團」嗎?為何明知是「購物團」,他們都寧願接受,而不願選擇較貴的旅行團呢?難道他們不知道羊毛出在羊身上嗎?

有研究過經濟的朋友當明白,天下萬物皆有它們的道理--如果「購物團」可以存在這麼久,而又「成功」了這樣長的日子,都沒有被大陸旅客拒絕,就自然有它們存在的道理,我們就來研究一下,為甚麼購物團會成功?

大陸客明知「零團費」或「低價團費」是「羊毛出自羊身上」,為甚麼他們都肯參加呢?

原因一:資訊

他們有千百個理由來香港購物,問題是香港的租金奇高,作為遊客他們根本不可能深入平民百姓知道熟知平價的商店,而只能在遊客旺區購物;哪間店鋪呃人,價格應為幾多,因為沒有透明資訊,找出答案的機會成本太高,他們無法理性分析。

同樣的旺區價高呃遊客等早已不是新聞,因此分別只是被「小屠房」或「大屠房」吃去,差別不應太大;而根據經濟定律,兩者最終會達到平衡

原因二:囚徒定理
團費多少,報名費總是自己出;但「零團費」的購物團,參加者卻可以抱著囚徒定律的僥倖心理--我可以不購物,因此最終將會賺到!

很多人都問:你不購物,人家怎樣回本呀?這不可能吧!細心再想想,這其實是可能的,只要其他團友大量購物就可以了!團中剛好有位中共幹部家屬,貪污得來的黑錢就帶來香港買金買銀,變成漂白了的金銀珠寶,只要有個別團友很有錢,很愛花錢,全團受益又何樂而不為?

萬一全團都不太購物,那又如何呢?要被人罵又不是我一個人被人罵,全團被人罵而己,怎麼樣?罵得太兇就會變成了阿珍那般,成為全國人民痛罵的現象了!

原因三:劣幣驅逐良幣
中國特色下的社會主義,最常見的現象就是甚麼都是假貨--貴價酒是假的,其實是平價酒換了貼紙;貴價團也可以是假的,隨時也可以是另類的購物團,結果選擇相信的人,就全都變成了傻仔。

既然平價團是購物,貴價團也同樣是購物,那麼為何我不參加「零團費」呢?有誰可以保證,在中國是「一分錢一分貨」?當慣例是一分錢得半分貨,十分錢都只是得半分貨的時候,我為甚麼不付一分就算?

這就是一個全假國度的生活邏輯,亦因此「零團費」這種怪胎,得以在這個怪物國度發揚光大!怎麼?為何要反對零團費?為何你們要傷害中國人民感情?

如果香港的傳媒仍有批判性,如果香港的新聞業界仍有獨立的研究能力,上述阿珍平反的報導,就不用等到今日先出;看呀--舉國體制全國傳媒都把矛頭指向香港,千錯萬錯都是阿珍的錯,因此全港打工仔應該開始效法旅遊業,人人都應該接受沒有或收極低的底薪,為公司墊支若干雜費,再期望有天老闆突然好心施捨回報畀你,好唔好?

這是甚麼材料?就是訴說功能組別公司票不公最好的教材!為甚麼從事旅遊業的人沒有他們的一票?為甚麼香港旅遊業可以長期存在這種不公不義的問題?原因就是旅遊業功能組別是公司票呀!

早幾日通過的最低工資,很多社運、左派拍手稱慶,以為終於完成了一項偉大的成就,偏偏他們看不到的,就是現行制度與法律,有最低工資亦必然得物無所用,看看連一個簡單的導遊業發生的事情,最低工資幫助得了他們嗎?

由強迫金到最低工資,對「無良老闆」來說,最容易的做法就是改為「自僱」--看看導遊不但要自僱,即甚麼強迫金到最低工資都冇用,反過來仲要「墊支若干雜費」!吹咩?這樣的制度為何可以生存這麼多年?這樣的制度為何沒有幾多人反抗?這樣的工都有人肯返?

這就是現實的悲哀--上個月法國總統薩爾科齊只不過說過打算要把公務員的退休年齡,由六十歲推遲到六十二歲,即時就引來法國二百萬人罷工;香港人?冇保障、冇糧出、仲要倒貼墊支雜費的工都有人做,這是甚麼問題?就是人民的質素出了問題,有這樣的人民,就有這樣的政府,因此我們的制度,就是一套吃人的制度。

看看大陸和香港的傳媒,一面倒把矛頭指向鬧人的阿珍,卻半點沒有批判吃人的制度,不太研究、分析為何這樣的事情會發生,把制度的缺失推向個人,反過來不去解決制度的源頭,而生安白造一些沒有效率的改革--如強迫金、最低工資等,不斷頭痛醫腳,腳痛去醫頭,你覺得會有效嗎?

繼續用正骨水醫頭痛啦膠人!

星期日, 7月 18, 2010

最低工資的半套公義

最低工資通過了,最新一期《經濟學人》刊出題為〈實驗告終〉( End of an experiment)的文章,指香港引入最低工資後,會進一步侵蝕自由市場基礎,影響繁榮。上述文章指回歸前港府已開始增加干預市場,放棄自由市場經濟,回歸後變本加厲,只因香港稅率低,又沒有軍費開支,才令人忽略轉變,可是今次為最低工資立法,已令香港偏離已故經濟學者佛利民所說,香港是世界上最偉大的自由放任資本主義實驗的地方,直指這實驗已告終。

香港最近潮興的,叫做「非友即敵」,凡支持自己的想法的就是朋友,凡反對自己想法的就是敵人,可是在最低工資的問題上,實在充滿黑色笑料令人驚訝。

第一個沒有爭議的荒謬論題,就即大學生、大專生做暑期工,只要不超過六十天,就可以豁免最低工資;但令人驚訝的,就是中學生做暑期工,卻沒有豁免的!我真的不明白,中學生的學歷不是比起大學生低嗎?如果說最低工資是用來保障低學歷、低技術的工人,為何要豁免大學、大專生,而不豁免中學生?支持自由經濟學派的人一直都說,通過這些干預市場的法律,只會愈攪愈亂,愈改愈衰!這就是鐵一般的證據--以後中學生不用做暑期工了!因為所有的工種將會被大專、大學生搶去!本身大學、大專生的競爭力已經比起中學生高,那麼最淒慘,最窮困家庭的學生點算呀?書又讀唔成,工又冇得佢地做,去街邊乞囉好唔好?這種荒謬的豁免都可以得到通過,大家還有甚麼話可說呢?

第二個充滿爭議的題目,就是機器會否取代人;如高登討論區上的一些用戶,他們就堅決不相信任何基層工作會被機器所取代;事實呢?只要放眼全球,香港是少數「已發展地區」中,大量運用密集勞力的地區。

舉例說,在東京連最細小的拉麵店,拉麵師傅都不會請收銀員,而是用一部自動賣票機;在租金同樣昂貴的東京,有如汽水機般大小的賣票機,已經全面取代了所有收銀員的工種,事實擺在眼前,討論區的人怎樣說呢?機械唔使錢呀?票唔使錢呀?唔使維修呀?看到上述的說法,大家又有甚麼可以說?為甚麼東京做得到,而香港做不到?原因只有一個,就是香港的人工平也。

洗衣店自動化、油站自動化、茶餐廳「麥當奴」化、「大家樂」化,看更「自動化」,這一切都是外國自然不過的事;自動化是否一件好事,這是大家可以討論的事情,但否定會自動化,說機械不會取代這些工種,就是荒天下之大謬的說法。

第三個最有爭議的題目,就是外傭應否納入最低工資。反對的人說,他們不是香港人,因此不應受最低工資保障;反對的人說,連中產家庭都無法負擔時薪 $33 的最低工資去請外傭,因此不應該把她們納入保障。

這就好似中國古代的婆媳關係,當媳婦時天天埋怨婆婆虐待媳婦,到自己當婆婆,就輪到自己去虐待媳婦--甚麼?對方離鄉別井係「自願」?請問邊個做十幾蚊一個鐘的工作,「唔係自願」?外傭因為經濟壓力被迫做外傭就係「自願」,香港基層工人因為經濟壓力去做賤工,原來就係「被迫」!這種雙重標準,真的很驚嚇!

同樣的,如果有本地老闆要求閣下不能回家居住,而要寄住在工廠,即使他們提供吃、提供住,你又願意否?如果老闆說要把吃和住的價錢,全部扣在你的人工上,你又願意否?外傭的普遍居住環境是甚麼?很多外傭被迫食餸尾,連公屋的斗室都有人請外傭,長期瞓廳,甚至瞓廁所的大有人在,更多違法的,乞扣外傭人工,很多印傭每月實收千幾蚊;另外有些幾家合請一個外傭,他們要做兩、三倍的工作!這些外傭就是「非人」,原因何在?就是他們沒有香港居留權,因此就要接受這種「非人」的待遇。

一個自栩為好少歧視的社會,卻透過立法赤裸裸歧視外傭--他們因為膚色黑,較少香港男性喜愛,因此即使年輕力壯,也較似「無性」的身份,帶來較少的家庭問題,深得主婦喜愛云云。因此她們就好似「黑奴」一樣,因為「黑」,而要接受較低工資。

她們不是香港人,因此她們受折磨,但對不起的是她們身處何方?她們就是身處在香港!她們就是受到香港人的折磨!當我們對一些無良老闆「滅絕人性」說,全靠十幾蚊的賤工才養活了窮人,自稱左派的人說這是「無良」;可是當同樣的待遇落在外傭身上時,這些「左派」又怎樣說?他們又怎樣對外傭的遭遇無動於衷?在廢除黑奴制度百幾、二百年之後,我們發明了一種新的奴隸制度,這種制度以近幾十年發明的「居留權」為基礎,因為沒有居留權,就成為了奴役的合法、合情、合理的藉口,很偉大呀!

香港經常見到有勞工團體,示威要求「同工同酬」,可是當「同工同酬」對自己冇利的時候,他們就沉默了,甚至反對了;為何外傭要接受低人一等的待遇?因為我們歧視她們沒有香港居留權!當我們天天說要學歐美引進最低工資時,卻偏偏看不見歐美的最低工資,是同樣保護外來輸入勞工的!如果我們接受選擇性的學習外國,那麼這又和無良政府選擇性引進法例有何分別?

外傭同樣帶來了嚴重的社會問題--港爸港媽天天說,今日的小孩長不大,這些甚麼也不會做的小孩是怎樣教出來的?就是在外傭無微不至的照顧,父母沒有理性的溺愛下教出來的;除了老人癡呆等長者需要廿四小時的照顧之外,正常的人小孩子,為何會有需要廿四小時的外傭?當年沒有外傭時,香港的孩子是怎樣長大的?不正正是天生天養,才有今日的成就嗎?

同樣的,為甚麼本地家庭傭工要出讓工作畀外傭?難道家庭傭工不是香港人?難道她們的工作機會就不應受保障嗎?事實就是絕大多數的外傭工作,都可以由本地的鐘點工人取代,而今日只因外傭太平,才令到本地家庭傭工絕跡!外傭以極低薪資搶去了本地家傭的工作,令她們失去了飯碗,令她們被迫轉做其他工作--如洗碗、店鋪清潔的工作,這種行為又好公義嗎?

當我們天天說無良老闆有幾無良,以廉價欺壓冇議價能力的人時,為何我們變成了老闆,就變成了無良老闆?如果香港的大商家說--他們冇錢,請唔起本地工人,要輸入外勞時,不知道這些人又有甚麼話說?

如果香港的大商家說--他們需要工人廿四小時在工廠待命,他們需要工人廿四小時無微不至照顧工廠的機器,因此他們需要輸入外勞,不知道本地工人有何話說?

林忌沒有打算從政,因此也沒有包袱可以暢所欲言;林忌不用怕得罪自己的中產階級,而失去選票;林忌不用怕得罪這些雙重標準的人,而失去自己發言的權利。

奈何明月照溝渠......

星期二, 7月 13, 2010

熊永達的冷血家書

長春社理事熊永達,今天在《香港家書》寫了一篇死撐強制立法停車熄匙的文章,可能是香港有史以來最冷血的一篇《香港家書》。七月五日熊永達在商台左右大局,為死撐而死撐,已經激怒了很多市民;可是他為了自己的冷血理想,要置部份市民於死地而不顧,這種可怖的邏輯思維,不禁令人懷疑,究竟他們是否納粹黨的信徒?

當主持人問熊永達,對有司機熱死有何睇法時?他就不斷顧左右而言他,先說不明白為何司機唔舒服唔落車,又走去說甚麼司機不斷「唔實際」、「幻想」一些不存在的問題,不斷說那些司機天天對住的現實問題只是「理論」,不斷死撐要「試行一年」,叫警察去「警告而唔抄牌一年」,來實現佢「偉大的環保理想」。

『您知道我多年來是環保團體「長春社」的理事,過往十年,我都有份支持立法,規管停車熄匙。理由很簡單,車停在路旁,不熄匙就會不斷排出廢氣,比人抽煙更討厭、更有害。街邊的報販、小店員、執垃圾的亞嬸、車站排隊的人、以至街上的行人,都沒有坐冷氣車的份兒,只有吸廢氣和做「熱狗」的份兒,結果當然是這些弱勢社群用他們的健康補貼人家的舒適涼快。對於這種現象,我相信您也認為不公平。』

好偉大呀!原來街邊的報販、小店員、執垃圾的亞嬸、車站排隊的人、以至街上的行人,佢地只係吸入「停車唔熄匙」的廢氣,而唔會吸入路邊車輛的廢氣o架!究竟街上的車,係停了車泊在街邊的多,定係行緊的多,定係停哂係度狂燒油的多呢?叫熊永達看看現實的例子--那位在沒有強制立法下仍然堅持熄匙的八十一歲司機答了你--為了慳油,唔使立法佢都一樣停;而唔需要立法佢都一樣熱死在車廂之中,咁點解要立法呀仲?係唔係因為大多數司機都好有錢,會好無聊在街上燒油,好似政府成日亂洗錢燒銀紙咁呀?

塞車帶來的廢氣問題,遠遠超過了拒絕停車熄匙的人;可是選擇性失明的熊永達怎樣說:『還有一些「西瓜靠大邊」的時事評論員,他們認為有錢人可以叫司機打圈,就可避免停車熄匙,坐駕就可保持涼陣陣,那麼,停車熄匙條例反而令廢氣增加,達不到立法的效果。根據這個邏輯,運輸署應取消全港所有停車禁區,讓這些濶佬車任泊,以免他們要求司機打圈,做成交通擠塞。行嗎?我們這世界是否事事考慮有錢佬怎麼樣,我們就得跟著他們團團轉?我相信有錢人都會顧及自己的形象,做一些明顯損人利己、乞人憎事情的,不會有太多人。』

看看這段偉論多偉!「我相信有錢人都會顧及自己的形象,做一些明顯損人利己、乞人憎事情的,不會有太多人。」--哈哈哈哈哈,那麼為何今日要強制立法停車熄匙呢?既然有錢人如此計較自己形象,那麼究竟是誰不停車熄匙呢?為何仍要強制立法呢?既然他們都不會叫司機打圈,那麼他們為何會停車而不熄匙?那麼立法的目的何在?難道熊永達在暗示,原來拒絕熄匙的,都不是「有錢人」嗎?原來有錢人是為了形象而不會做壞事,那麼做壞事的是誰?是那些窮人--即搵食司機嗎?

我們從這篇冷血家書看到的邏輯,就是這種選擇性,只為自己的無恥邏輯--事實真正製造最多浪費的,當然就是畀得起錢養車,特別是比得起錢養司機的有錢人!除了那些公司車燒油睡覺的職業司機之外,就是這些隨便燒得起油的有錢人;可是熊永達卻為了證明自己的垃圾理論,卻用一個爛到不可再爛--「他們會顧及自己的形象」,去為這些有錢人開脫!而把矛頭指向窮苦的職業司機!

好一個「西瓜靠大邊的時事評論員」呀;林忌在初出道,2006 年的夏天就已經寫下了環保三面紅旗,在全香港冇人反對強制立法停車熄匙的時候,就已經在蘋果等報章連番寫出這個荒謬的政策會死人!八十一歲小巴司機證明的,就是這些打著環保旗號,為了達到自己目的而視市民人命如草芥的荒謬人士!為何四年後的今日,民意會逆轉呢?為何四年後的今日,為何大邊會靠向反對呢?原因就是我們用了無數的時間,去堅持真理!我為何要堅持反對這條法例?原因就是為了香港千千萬萬個可悲的司機,為了七百萬市民的真正福祉--我們不要一條弱智弱能的法例,製造更多塞車,製造更多廢氣,製造更多的污染,偏偏這些表面打著環保旗號的人士,卻好似晚年發了瘋的希特拉,堅持他們幻想中不再存在的軍隊,去打著自己幻想中的勝仗--連甚麼有錢人會顧及自己形象不會叫司機打圈,卻只會在沒有法例下停車而不熄匙的狗屁說話都可以說出來!熊永達,你可否解釋一下,為何全港的有錢人有多數在冇法例下堅持不熄匙,卻在有法例下不會叫司機打圈呢?這是甚麼邏輯?難道打圈有損形象,而停車不熄匙就不會影響形象嗎?

熊永達這種不顧現實,開著眼說謊的所作所為,真的令人嘔血--「您身處的倫敦做了一件令世界讚嘆的事,就是實施電子道路收費,以前反對收費的人,今天看到好處,都變了贊成。」很偉大呀!有錢人原來會為了形象而叫司機不會打圈,卻會為了幾蚊而唔用車呀!明明是 Ken Livingstone 不得人心的政策而落選倫敦市長,可是熊永達卻可以為欺騙而欺騙,把反對的人說成是贊成!倫敦推行電子道路幾年,塞車問題除了短暫的波幅之外,已經比起推行前更差!倫敦的道路問題,就比起全個歐陸都嚴重,在歐洲惡名昭著,可是熊永達就偏要向一個最差的例子學習!用熊永達的說法,由 2006 年政府宣佈要搞強制停車熄匙至今,以前支持的人,今日看到了壞處,都變成了反對!那麼我們是否應該立即取消立法呢?

「運輸署應取消全港所有停車禁區,讓這些濶佬車任泊,以免他們要求司機打圈,做成交通擠塞」--為甚麼有禁區呢?原因就是停了車會造成塞車,因此才會有禁區;可是熊永達卻把黑的說成白的,說取消禁區會減少塞車--如果取消了會減少塞車,當然應該取消!問題是取消了會造成塞車,因此才要有禁區呀?這種質素的論調,都可以寫上香港家書?我真的為了他的女兒而可憐,因為有如此反黑為白的父親,真的很可憐。

「己所不欲,勿施於人」--因此林忌建議熊永達為環保身先士卒,先停用最浪費電力的雪櫃,幾十年前人類沒有雪櫃,也不是活得好好的嗎?中國人五千年的文化又何來雪櫃,為何今日家家戶戶都要有一個?同樣的,熊永達任教的理工大學,當年不是沒有冷氣也一樣可以教書?以前的大學怎會有冷氣?那麼熊永達為何不身先士卒,把自己的班級不開冷氣呢?若果你住在電廠、地鐵站、或者理工大學的旁邊,被熱刺刺的廢氣噴得一面,你又有何感受?

要減少廢氣,要減少塞車--例如熊念念不忘的中環塞車,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新政府總部禁止公務員泊車!全港公務員有幾多個開車?中環有幾多個公務員專用的泊位?為甚麼熊永達只見到街邊幾部自私的車,卻永遠看不到政府總部,各政府大樓幾千架、上萬架車呢?

香港市民唔係白老鼠,唔係熊永達呢類垃圾邏輯人士應該用來玩弄的命運體;西方法律最基本的精神,就係必須確保這是一條能夠達到目的之法律,而唔係用來「試行」來玩的;成千上萬職業司機每天現實面對的問題,這位在冷氣房教書的「環保人士」,就出來說三道四說是「理論」,而當自己看不到的就不存在;用熊永達的邏輯,大學應該取消暑假,讓熊永達在五十度的高溫下每日授課十小時,讓他真正感受一下,那些被玩弄的命運個體的感受是甚麼,讓他這些「理論派」,在面對真正執行之時,究竟人生的意義是甚麼。

為何八十一歲的阿伯要受這樣的苦而死,而熊永達這種人卻能夠身受高薪厚職去寫垃圾呢?社會不公之至的,莫過於此。

星期四, 7月 08, 2010

八十一歲阿伯的故事

阿伯活了八十一年,每一天勞勞碌碌營營役役,只為求兩餐溫飽。

他雖然已經八十一歲,但卻沒有選擇--為了兩餐,他要繼續當司機為生;政府常說,不想養懶人,因此雖然一把年紀,他想靠自己的雙手過活。

油價高企,為了兩餐,也為了嚮應那些偉大的環保理想,八十一歲的阿伯決定唔開冷氣,在室溫四十幾度下停車熄匙;阿伯不知道,或者已經沒有感覺的,是運輸及房屋局局長鄭汝樺,在一月高鐵撥款被示威者包圍一個小時,她都不願停車熄匙,而要任由引擎空轉燒油污染環境。

阿伯不知道,又或者已經無法知道的,是環境局局長邱騰華,一年只象徵性地乘搭公共交通工具一、兩次,每天繼續用司機,陪同全港最大規模的私家車--政府公務員的私家車陣,浩浩蕩蕩齊齊燒油;當他天天提倡停車熄匙,堅決不肯訂立氣溫豁免的時候,他連公開測試一次都不肯,而要每天受苦的職業司機天天做。

香港是一個怎樣的都市呢?一班自以為文明,天天說大道理的清談之士,可有理會過社會仍有大量不公義的離譜事情?這已經超乎了所謂的「左派」、「右派」的經濟分歧,而是最基本,一個社會文明的核心價值!我們可會問,為甚麼?一個自願自食其力的八十一歲伯伯,要每天在四十幾度高溫下工作?為甚麼?難道社會沒有一份更加適合他的工作嗎?難道社會沒有一個更好的安排,令他們可以安享晚年,而不用枉死在小巴車廂內嗎?

這些低學歷與技術,晚年都需要工作的市民,他們又可以做甚麼呢?比起馬路上開車的風險,在大廈做看更睇頭睇尾等,怎都比較安全合理;可是我們這個社會又做了甚麼呢?當年立法會通過強制六十五歲就不能再做乙類樓宇保安員,即今日絕大多數的屋苑,而要把他們趕到設施較差,工作環境較差,隨時連電梯都沒有,經濟收入更低的舊樓唐樓等--即所謂的甲類樓宇。而他們亦只能在這些大廈工作到七十歲,七十歲之後呢?難道他們不用吃飯嗎?社會冇能力養,難道要他們集體自殺嗎?連這些工作機會都要扼殺,連最基本的工作都不給他們做,這是甚麼道理?

有些人堅持保安員需要體能--那麼為甚麼不直接測試、考體能?難道政府是帶頭歧視的機構嗎?難道一個長期身心健康的老人家,一位不煙不酒日日運動的老人家,和一些不健康的老人家可以相提並論嗎?為何要歧視他們?同樣的,為何要歧視保安員或司機的職業?為何做職業司機只要證明身體健康就可以做到八十幾歲,但反過來保安員就算身體健康都不行呢?是誰在帶頭歧視?政府也!

香港的社會,就是由這樣一群坐在冷氣辦公室,毫不體諒市民的混帳官員所擺布;對於他們來說,六十幾歲退休是不用驗腦,還可以改去大商家做支人工做顧問,日日吃政府的長俸,繼續撐政府出來打壓市民的黃金歲月;對於不負責任的政策累死人,他們一點都不覺得慚愧,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變相殺人,就在辦公室擺弄一下做騷,為了自己升官發財,做出來的事情比起殺人放火還要惡毒也不理。

阿伯枉死誰之錯?一眾混帳高官,你們對得住香港人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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